道:“你瞧瞧这帮人,做错了事,还不能说了,甩什么臭脸子呢,圣贤书读得越多,倒越不懂君臣大义……”
身旁小太监弓着腰赔笑:“张大人一片赤诚,他们哪里知晓?”
小太监的话,张四维很是受用。
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,推推搡搡中,便到了小太监的手中。
随后,张四维便跟着小太监到了皇帝陛下的寝宫。
待小太监通报完毕,他整了整冠带,踩着青砖迈入宫内。
看到皇帝陛下之后,张四维也是松了一口气,哎呀,真好,陛下回来了。
实际上,张四维也早就怀疑了。
可他不敢说。
也不敢跟其他的官员讨论这个问题。
每日啊,都是担心的不行,战战兢兢的,这一路走了九天,他瘦了九斤。
“臣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…”
“张爱卿免礼。”朱翊钧笑着说道。
朱翊钧让张四维免礼起身,但张四维却纹丝不动,喉间突然发出哽咽:“请陛下恕罪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已重重叩首。
听着张四维的话,朱翊钧刚刚端起手中的茶盏顿了顿,茶汤在鎏金盏中晃出细小涟漪……
“爱卿以何罪之有?”朱翊钧垂眸望着自己开裂的指尖,声音漫不经心。
“此番南巡,临行之际受阁老千叮万嘱,要臣辅佐陛下体察民情、整饬吏治。\"张四维抬起头时,眼眶竟已泛红,\"谁料刚至济南城,就闹出这等闯宫闹剧,臣身为礼部尚书,内阁次辅,未能约束百官、维护圣驾,让申时行等人冲撞了陛下,扰陛下休息,实在罪该万死!”
“他们也是担心朕的安危,才做出这等无礼之举。朕已经宽恕他们了……\"
张四维仍跪坐在地,袍角沾满灰尘:\"陛下仁德如天,可臣不敢忘阁老所托,方才在殿外,臣已将申时行等人训斥一番,想必,他们此时也知道自己错了\"
朱翊钧笑了笑:“知道错了就好,爱卿啊,在济南要待几日啊。”
“启奏陛下,六日。”
朱翊钧闻言点了点头。
“那这六日,朕每日都会召见官员啊,你安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