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贵人笑,李保正也咧嘴笑了起来。
这一笑,真难看。
“问你一些事。”
“贵人请问。”
“徭役是怎么回事?”
“官府征收徭役,派发疏通河道,整修城墙,架桥铺路,古往今来,皆如此,小的没有什么看法。”李牧之回道。
“那你可知内阁首辅张居正,在万历三年的时候,就提出过徭役改制,每个人都要服徭役,乡绅富户若是不想去,便要将银子交给官府,让官府拿着这笔银子去征别的民夫……”
“可这一路走来,朕看到的却是,服役的人,还是百姓,起初,官府连个饼都不愿意给服役的百姓吃,更不用说,给别人银子了。”
“若是按照朝廷的制度来办,那一个民夫,三年服一次徭役足矣,并且,有些体力的,还能因此赚些银钱贴补家用。”
“这里是天子脚下啊……”
“为何,推行这么多年的国策,在这里,却是完全不同的样子。”
“南方,征役可早就按照朝廷的制度来办了。”
“你说说,这里是为何呢?”
李牧之闻言,挠了挠头,顿了片刻后说道:“贵人,江南富庶,不一样的地方,不一样的情况,当然,也要有不一样的方法。”
“那朕倒是想知道,如何不一样。”朱翊钧望着这个最基层的管理者问道。
“府里面没钱,县里面更是穷,按照腰山镇的土地,也就是十一万亩,除去自身留存之外,要交粮六万石,可是,这里十一万亩的田地,有三万田地是贫瘠的,可我们每年仍然要缴这么多……”
“保定府领州三,县十二,腰山镇这样的大镇,府里面有十四个,像一万人的小镇,有六十多个……”
“朝廷根据田地制定的赋税,若是不遇大灾,必要满额缴纳,担保定府可能有二十多万亩田地是出不了那么多口粮的……”
“朝廷的要给,下面的百姓也要顾,征役的银子,只能摊在这上面了……”
朱翊钧听完他的话后,点了点头。
“那为何,不给朝廷说实际情况呢,这样每年可是能省下不少呢。”
“贵人啊,虽然小的没有当过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