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我?”
千安不作声,安安静静看着阮亦裳。
少顷,阮亦裳深吸口,别扭的说了句‘不好意思’,撑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离开,阮家的女保镖迎上来搀她。
——
“李小姐,李小姐。”
迎着落日时分,李知睁眼,还有点懵,“怎,怎么了。”
“先生让您下去。”
她‘哦’了声站起来抻了个懒腰,这一觉睡的属实有点舒服,都快忘了在天台上。
楼里楼外的保镖还是没撤,一个个精壮又魁梧,看着就唬人压根不屑动手。
进了病房,晚餐时间,宴沉面前的小桌上摆了不少精致的食物,药味淡淡,明显是药膳。
男人在看文件,拖着文件的手荧白比a4纸还白。
“睡的舒服吗?”
“昂,还不错,暖暖的吹着风。”
被他知道的事根本不需要隐瞒,老老实实应着就行。
李知在床边坐下,歪着头看他,脸色略微发白,脸上脖颈没伤,手上倒有些细碎的口子,除此之外就该是腹部一刀,背后一刀。
男人捏着笔很认真,也不看她,“看什么呢。”
“宴先生好厉害!”
男人轻抬眼皮,沾了细细的笑,“指什么?我没死是吗?”
李知摇头,温声细语的解释,“龙飞先生说好几个人,认钱不认人的,宴先生您一个人扛了下来,身手了得,又威武雄壮。”
“要是换别人,哪里只有两刀,肯定成了马蜂窝。”
“腰腰是嫌我死的不够快?”
李知牵着嘴角没再说话,软声询问,“先吃饭行吗。”
“嗯。”
太子爷很是配合的放下文件,李知去洗了手出来,端着碗拿着筷子,“想吃什么。”
“你安排。”
李知做主,一口菜一口饭这么喂着,话题聊得碎也不多,待宴沉吃的差不多,李知尝了口药膳,好在没什么怪味,就着吃完。
熟练的收拾完去倒热水,拿着床边的药,“把药吃了。”
“不饿,等会儿。”
“一点药跟水,占不了您多少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