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等你哩!水哥,带饭!赶紧带饭!”
莽哥也大声嚎了起来,把床板拍得砰砰作响。
“带饭!”
“水哥带饭!”
“带饭带饭带饭!”
好端端一间宿舍,竟在瞬息之间鬼哭狼嚎起来。
骚迪无奈地摇着头叹息:“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?”
他窸窸窣窣地在枕头下摸索半天,终于掏出了一张饭卡,这是报名入学时学校发的。他撅着身子,够着够着终于杵到了原地发愣的刘轻水脸上:“水哥,带饭。”
“都快下午一点了,你们起这么早都……都没人去吃饭?”刘轻水惊呼。
“没这魄力。”
宿舍里一个大莽,一个小莽,开口的就是小莽了,他说完只顾讪讪地笑着。
“可是……我们才认识两天而已,说起来其实大家一点都不熟,你们这么不见外,真、真的一点儿都不愧疚吗?”
刘轻水咽了口吐沫,弱弱地看着他们,心虚地问着。
眼看一群饿狼真的要变成恶狼了,他们摩拳擦掌,似乎随时都要扑过来。刘轻水心一横,哗啦一声把手里的外套往床上一扔,叫道:“好啦好啦,怕你们啦,老子陪你们就是!几位大哥,我就出门打个电话,这外套我不穿还不行么?”
“那敢情好。”骚迪收回了饭卡,放到枕头下,闭目养神了,他在继续等待着下一个胆大的出现。
“没事了没事了,大家睡觉。”
大东颇有领导气派地摆摆手,躺了下去。
刚刚还把床板拍得惊天动地的大莽哥,此刻已经刷着手机里的短视频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牛批。”
刘轻水被这一幕惊到了,心头暗暗赞叹一句。
这是他老家的方言,意喻对某人或某事的赞赏与崇敬。
素不相识的一群人,区区一两天时间,竟能达到如此默契与熟练的程度,属实牛批。
他没办法,只能穿着睡觉时的短衣短裤,拿着手机就出门了。宿舍一共六层,他们602寝室就在最顶层,再往上就是天台了。刘轻水为了安静,独自上了天台,一把锈迹斑驳的锁头被他握住一抽,门就开了。
他信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