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。
聂振海吃力地扶着儿子,一步一步往回走,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。
儿子每一声痛苦的呻吟,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,直直地刺在他的心上,鲜血淋漓。
放风时间早已结束,过道里冷冷清清,唯有他们父子俩拖沓的脚步声,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,显得格外孤寂。
监管的催促声从身后传来,“看什么看,进去。”冰冷而又无情,像冬日里的寒风,割着他们的肌肤。
聂振海无奈地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,被监管分别送进各自的牢房。
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牢房门后,聂振海满心都是无力感,他怎么也想不到,父子俩竟会在这狱中遭受如此磨难,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,找不到一丝光明的出口。
夜深了,牢房里一片死寂,偶尔传来几声犯人的梦呓,更添几分阴森。
突然,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,由远及近,直冲向聂磊所在的牢房区域。
犯人们纷纷从床上坐起,在黑暗中交头接耳,声音虽小,却充满了不安,如同惊弓之鸟。
“外面什么情况?”一个犯人压低声音问,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“不知道啊,听着好像又是刀疤坤那片牢房的方向。”另一个人回应道,语气中满是疑惑。
“肯定是出事了,不然干警怎么会持枪出动!”有人紧张地猜测,声音里透着恐惧。
聂振海的心猛地悬了起来,他顾不上许多,几步冲到牢门的小窗口,向外张望。
只见晃动的人影和手电筒的光,干警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,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。
他什么也没看清,可心里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,各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,让他忐忑不安,难以入眠。
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,都像是在煎熬,他的内心被恐惧和担忧填满,却又无能为力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晨曦微弱的光透过牢房的铁窗,洒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一名干警打开了牢门,高声点名:“聂振海,出来!”
聂振海从辗转反侧中惊醒,他蓬头垢面,眼中布满血丝,整个人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