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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，胳膊伸得老长，食指直戳到池小鱼面前，扯着嗓子怒吼：“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！明明就是你推的，还敢睁眼说瞎话，不承认是吧？”
“今天你不把钱赔了，这事儿没完！”那唾沫星子乱飞，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扭曲，模样十分狰狞。
池小鱼被他这凶狠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，下意识地把北羽的手臂攥得更紧，仿佛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。
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连退两步，差点摔倒，北羽立刻低下头，目光紧紧落在池小鱼那因为用力而泛白的小手上，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关切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，无声地安抚着。
池小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，触电似的猛地松开了北羽的手臂。
她脑袋低垂，都快埋进胸口了，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，结结巴巴、慌里慌张地说道：“对……对不起啊，我、我不是故意抓这么紧的，没控制住自己。”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，满心都是尴尬和窘迫，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北羽看着池小鱼这副模样，心疼得不行，刚微微张开嘴，准备轻声安慰她别害怕，一切有他。可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，一阵嘈杂又凶狠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