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时,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倏然在她身侧刹停。
林晚初困惑回头,看到傅凛鹤推门下车,手里还拿着手机,俊脸紧绷着。
时觅并没有注意到傅凛鹤这边,也没注意到周遭,但人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林晚初冲傅凛鹤打了声招呼:“傅总。”
她的招呼声让时觅稍稍朝她看了眼。
林晚初安抚冲她笑笑,人已经看向傅凛鹤道:“原来傅总没走啊。”
傅凛鹤看了她一眼,没搭理她,人已经走向时觅。
时觅没有看傅凛鹤,她在林晚初冲她安抚微笑时便抱以了一个感激微笑,看她和傅凛鹤打招呼,想来也是认识傅凛鹤的,时觅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,但也不想知道,因而在林晚初和傅凛鹤打招呼后,她便转过身想先行离开。
傅凛鹤伸手拉住了她胳膊:“去哪儿?”
语气还是撂过话后的梆硬。
林晚初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,对傅凛鹤笑笑道:“傅总现在情绪不稳定,还是先去忙您的吧,我照顾时小姐就好。”
傅凛鹤看了她一眼,看向时觅。
他自然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,也非常不适合和时觅见面。
时觅出尔反尔坚持不要他的事实让他心底积攒的怨气达到了顶点,他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,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去哄着时觅,也哄不动。
她下定决心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从高考结束后的悄然离场,到离婚,再到一次次地一声不吭消失不见,干脆利落一直是她的行事风格。
时觅也没回头看他。
她甚至没有挣扎,只是木然地任由他抓着胳膊,木然的侧脸完全是任他宰割的认命模样,他心底压着的怒意又瞬间被激起。
林晚初赶紧出声道:“傅总,薄总码头的事估计还想找您聊聊,您有空的话,先回他一个电话吧。时小姐我就先带走了。”
说完,林晚初上前把时觅的手从傅凛鹤的掌中抽了出来,低声对时觅道了声:“时小姐,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。”
说完便揽着时觅的肩,轻推着她往前走,边走边回头冲傅凛鹤挥了个手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