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根。”
杨烟反驳:“你既知是祸患,耶律赫真更知是祸患。若留在西辽,可能是两国之祸,可若留在大祁虞都,那就只是耶律赫真的祸患了。”
“耶律赫真会愿意么?”李骞问。
“既有军师和将军人头在,重骑兵尚在咱们手上,兴叶城也是咱们帮着攻下来的,规则理当我们制定。”
杨烟说完,便定定探寻仲义的表情,揣测他心内的天平。
想起刚刚在帐篷内,她向冷玉笙请求把圣旨写成这个,冷玉笙不可置信地望着她,幽怨问:
“在你心里,他们,这些扰乱祁境、戕害百姓、杀害何擎、图谋刺杀我父皇的罪魁祸首,比我还重要?”
“这是胡易拿重骑兵军力布防换的,既应了他,理应忠人之事。”杨烟解释,“况且,这也有利于国。”
“这比我们的婚事还重要?”冷玉笙不依不饶。
杨烟低下头去,坦白:“殿下,那年春搜,是我将胡易母亲送进的围场,我欠他们一条,不,已经是两条命了……”
“凭什么?”冷玉笙呼吸急促起来,“本王算是明白了,姑娘外头欠了一屁股风流债,最后却叫本王给你兜着。”
他抬手指了指外头军帐:“但,你想要什么,得自己去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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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杨烟额上已渗出密密薄汗,她并没有什么筹码可博弈,只有一张嘴。
她不由地握紧手中物件儿,那是胡易给她的白色棋子。
一个人声却自她身后响起。
“下官以为,可行。边防军强兵是兵力震慑,此二人却是政治筹码。”苏毓站起身,也向仲义拜了拜。
杨烟回头,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眸子。
里头盛放着的,是温和信任与鼓励。
天平一端再加一层砝码。
“宣谕官既如此说,本帅定会考虑。但涉两国关系,留质一事非吾能擅自决定,尚需奏明圣上。”仲义缓缓沉吟。
苏毓又转向冷玉笙作了一揖,笑道:“下官临行时,圣上许了定王殿下旨意,任其所求。”
众人目光便聚焦到小王爷身上,“任其所求”——这是父亲对儿子什么样的宠爱。
轮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