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晏卿继续瞧,后头一本本的,都别落下,看看您老俩儿子都在造什么孽障事。”
底下一摞都是从儿子为官地方呈上来的折子,却被人誊抄过,看不出到底是谁写的。
奏折中历数他们依仗父势结党营私、贪财受贿、大兴土木、败坏朝纲罪状,夹带着弹劾他教子无方、放纵爱子胡作非为的不法之状。
大冬天里晏渚热出一身汗,昭安帝眼神却如鹰一般直勾勾盯着他。
“这,这……臣冤枉啊,犬子决不敢做出种种大逆不道之事,还请陛下明察!”
他伏地不起,感觉许久许久前刺向帝王的箭飞速回到自己身上。
都是报应。
昭安帝叫马抚青将折子从晏渚手里扯走。
“朕自然会彻查,但在案子查明之前,宰相大人是否该避避嫌?”
——
向西北赶路伊始,杨烟便觉出不太对了。
那日在马车里见到的,明明是——
“是去年的新科武状元,燕然飞。”
冷玉笙嘴角抿了紧:“你如何得知?你见过他?”
杨烟摇摇头:“我只是听殿下提过,圣上御赐武状元一身银甲。又是骑白马,又是那么骄傲的少年小将,气质如此出众,不是他还能是谁?”
她的脸却立即被男子使力拧住了。
“阿嫣,不许多嘴!”
“疼!”杨烟痛呼,也上手去拧他。
冷玉笙连忙松了手,她却还在拧着不放。
“你干嘛?”杨烟凶他。
“一个小屁孩儿,你就瞧他一眼,就说他出众,怎么着,谁还没有副银甲?”冷玉笙被捏着脸,却醋意翻天。
杨烟“扑哧”笑了,也松开手。
“笑什么?”
“跟兄长说话你不高兴,跟阿儒玩你也不高兴,多看一眼少年小将,你还是不高兴。会不会连我跟一条小狗对视,你都会不高兴?”
说着她捧起他的脸,瞧了又瞧,刚捏过的地方还是红扑扑的,不,竟然更红了。
“哪有不高兴。”冷玉笙躲闪开她的目光,否认。
“小狗还不承认?”
“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