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“呸,只有酸,哪里有甜?”
“那是因为这是我挑来剥的,不一定对姑娘胃口,不如你自己选一个?”杨烟指了指果盘。
“嗯?”晏思兰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莫不是在点我?”
杨烟不置可否。
晏思兰眼珠推磨般转了一圈儿,却将碟子护到自己怀里:“我就喜欢吃你挑的这个,又如何?”
杨烟摊摊手:“都剥给姑娘了,随你吃。酸到下不了口,可休怪我。”
晏思兰“切”了一声,将碟子推远:“你这人好没意思。天底下什么样的石榴没有,谁爱捡你手里的啊。”
她兀自挑了个又大又红的,剥了津津有味吃起来。
吃了一嘴赤色汁水,她拿袖子揩了揩,极有兴趣地盘问:“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,跟我说说呗。”
杨烟托着下巴瞧女子吃石榴,用帕子拭走她嘴角未擦净的一滴汁液:“你真想知道?”
晏思兰怔忡一下,旋即点了点头:“当然,你以为我不看绣像话本的?你们这种勾搭男子,呸,迷了男子的狐狸精,哪个没有缠绵悱恻故事?”
“等会儿,你刚说你还喜欢过别人?就从头讲起吧,还有还有,之前跟你同住的那个兄弟,又是怎么回事?”
晏思兰掰着指头数了数:“竟有好几个,这么刺激!”
杨烟眼色终于变了变,提醒她:“姑娘休要造别人的谣。”
“好吧好吧,说韩泠你不生气,一提那苏什么的状元你竟生气了”捕捉到奇怪之处,晏思兰揶揄。
“那随你说点什么,姑娘我反正闲得很,平日也没什么乐子,什么都爱听,不挑。”
后来吃石榴吃腻了,她又得寸进尺道:“再叫小哑巴送点干果点心来嘛。”
——
冷玉笙出宫收到信儿,顾不得换掉朝服就赶到闻香轩,夕阳已经落山,只有谭七在铺子门口守着。
“阿嫣呢?”他跳下马要往里闯,“晏思兰来干嘛了?”
“属下来时两人已经在屋里聊开了,这会儿晏二姑娘早走了,夫人……夫人……”谭七跟在他身后,有点结巴。
“说!”
冷玉笙刚要迈进堂屋,就听谭七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