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一眼,又将眼神撇走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杨烟见他终于多了些精神气,立刻应了。
阿儒坐了起来:“师父,我只有你了,以后我得保护你。”
语气无比真诚。
“好,好。”杨烟将他扶起,拍了拍身上尘土,“彩戏,箭术,武功,什么都学,可本领得慢慢学,咱先去办点正事。”
她带他去县城买了块现成石料,用板车推来,去找邱大仙教他刻碑。
男孩恢复了精神头,初秋里也忙活的汗如雨下,什么手艺都是一教就会,是个极有毅力且聪明的孩子。
邱大仙捋捋小胡子,点了点头:“孺子可教也,孺子可教也,比你要强。”
还带拉踩的。
“青出于蓝胜于蓝,师父夸我徒儿,我可就当也夸我了。”杨烟抿住笑意,“不过,师父一个道门人,说儒语也太怪了点。”
“欸,道理都是相通的。”邱大仙尴尬撸起袖子,向前又扳了正阿儒执铆钉的手。
杨烟的手也忽地被人扳住。
冷玉笙不知哪里蹦了出来,拉着她就走。
阿儒余光中瞥见,立刻追过来:“你们干嘛去?带着我。”
邱大仙按住男孩肩膀:“大人的事小孩少管,你快去刻你的碑,不刻完不给吃饭。”
——
“干嘛呀?”杨烟被拽着一路小跑。
“成婚。”
“啥?”
她拖拉起来,瞅瞅自己,还是一身素色,甚至发髻上别着一朵小白花。
“成个屁婚!犯什么神经?”她不要走了,蹲下身去。
冷玉笙却回身将她头上白花摘走,直接扛了起来。
“韩泠,放我下来!你疯了么?”她蹬来蹬去,不得已从袖中翻出根针,在后背约莫着寻了个穴位,刺了一下。
“嘶——”冷玉笙后背一痛,将她放了下来,表情委屈不堪,“蛇蝎吗?还带蛰人的!”
杨烟又心疼了,围过他的腰探到背后去寻针刺过的地方,轻轻揉了揉。
“你的心可真狠。”他勾了勾她另一只手,有些泄气。
“你怎么了?是在担忧什么吗?”杨烟松开了手,总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