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一瞬匕首已被打落。
一直贴身护卫君王的萧玉何剑未出鞘,只用剑柄就将匕首带飞,但时间多少晚了些。
皇后脖子上还是划出一道血痕。
“传太医!”昭安帝从椅上弹起,韩熠却抢先一步揽住母亲向后仰倒的身子,慌张抬手按住伤处止血。
“求圣上……允许奴才包扎!”王成不管不顾开始磕头,得到昭安帝允许,立刻去取了药箱,跪过来给皇后上药。
总算先止住了血,皇后却靠在儿子怀里,闭着眼一言不发。
韩熠绷不住了,跪着向昭安帝哭道:“父皇,一切不关母后的事。她早就退到后宫,日日为儿臣和太子妃过日子操心,想的做的都是为了儿臣好。”
“是儿臣不懂事,从小到大总是惹祸,总叫母亲焦心牵挂,苦口婆心。总叛逆行事,叫父亲一回回失望……”他终于低头认输,“都是儿臣的错,都是儿臣的错,一切罪我,不在母亲……”
“父皇,儿子不孝,不该私藏罪人,铸下大错,您还是斩了我吧!”他眼泪汪汪地向父亲请求。
“够了!”
昭安帝本就心烦意乱,此刻咆哮起来:“这里不是朝堂,你们是朕的妻儿,没人要跟你们算账!你若不一回回惹事,你母亲就不会一次次帮你收拾烂摊子。这回权当再给你们母子提个醒,你给朕回宫好好思过!”
他俯身从韩熠怀里接过皇后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亲自抱着往太医院方向去了。
——
这个团圆秋夜,阿儒祖母吃过孙儿送的点心,平静睡下,阿儒便给她捏手捏腿,捏着捏着只觉身体越来越凉。
杨烟和冷玉笙、胡九随阿儒赶到医棚,确认老太太是寿终正寝。
按照军营规定,必须尽快敛了尸火化掉。
杨烟便取了符纸纸钱,做法事将魂移走,才叫士兵把人带走,天亮就火葬。
忙完都到了后半夜,圆月已经西斜。
阿儒一直像个拉稀糖瓜黏在杨烟身上,哭到浑身颤抖。
“婆婆是去月宫里做仙女了。”杨烟对他说。
阿儒不停在抽噎,抽噎到累了,才趴她膝盖上睡着,但一直捉着她的一根手指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