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。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,那是个不祥之人,留不得。可我的熠儿,你也是娘的命啊!你说的到底都是什么话?娘活着是为了什么呀?都是为了你,也为了你的孩子……”
絮絮叨叨说到最后,皇后泪流满面,几乎语无伦次。
“果然是你么?母后……”压抑许久,韩熠终于将头埋到母亲肩膀,哭出了声。
“从小到大,我什么都听您的。您叫我读书我读书,叫我习武我习武,叫我晨省昏定我就晨省昏定,叫我娶妻我就娶妻……哪一样我忤逆过您,我只不过想要一个知己而已,您到底还是不给……”
皇后拿衣袖拭去他的眼泪,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哄道:“熠儿,你踏踏实实等着,等儿子出生,等你父亲老了,天下就是你的,到那时候,你想要什么人没有——”
“想要什么人?!”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怒斥。
-
皇后和韩熠一起抬头,不知是谁偷偷开的宫门,竟没人来通报一声,昭安帝已经带殿前司禁军闯进殿里。
乌云已然移走,帝王踏着如霜月色走来。
外头王成和内侍宫女皆吓了一跳,纷纷跪倒。
“朕还没老,皇后就要图谋篡位么?!”帝王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朕来的凑巧,赶得上这样一出好戏!这个中秋,皇后给的礼好大。”
“陛下,冤枉!您听臣妾一言!”皇后放下儿子,又匍匐到昭安帝脚下,拽着他的衣摆,“都是臣妾多嘴,您掌臣妾嘴吧,不关儿子的事。”
昭安帝弯了弯腰,和皇后对视片晌,叹了口气:“阿媛,除了为太子,你几时这样求过朕?”
“窝藏钦犯,擅用私刑,外加图谋篡位——朕该把哪一样算你们母子身上?”他摇了摇头。
“陛下,您说的都是什么话?”皇后摇了摇他,“臣妾做什么了,要受您这样污蔑?”
她瞥到刚才掉落的匕首,横在脖前:“无凭无据,陛下是要臣妾背了污名去死吗?”
昭安帝叫人关了宫门,屏退内侍,直接坐到皇后刚才坐过的椅子上。
却唤了一个人出来。
王成抬头,竟讶异地发不出声。
——
京南路这边,大家却在热热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