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架空。”
“武举也好,京官也好。父皇高瞻远瞩,已然在施行。”又吹捧了下帝王。
“可当下,父皇想收江南税赋,是想收回被张氏吞掉的盐铁茶粮税赋,却是舍本逐末,时机未到。”
“若权力不分化,强制性增税,只会落到民众头顶。粗暴税赋改革,动了家族利益,必然遭抵触,不是引战就是激化朝堂党争,历史中教训比比皆是。”
“父皇,权力分化需要时间,遏制江南非一朝一夕之功。除非您能屠尽张氏满门——但现在并非乱世争霸,您也要留个贤君的名声。”
“住嘴!”昭安帝额头出了一层汗。
冷玉笙却没有闭嘴:“盲目扳倒张氏,推行改革,治标不治本。父皇还望三思啊!”
杜霖提了一套改良税赋集权中央的法子,找谁铁腕推行一直叫昭安帝犯难。
宰相对此不置一言,并不愿正面与张訏冲突。
看来还得再等时机。
但税收大项不能再等了,一场大战过后,国库空虚,赋税不能任由士族掏空。
“所以,你的法子是什么?”昭安帝坐直身子,询问。
冷玉笙似看出父亲在想什么,却只轻描淡写地问: “父皇,您可知江南绸缎布帛一行在哪家之手?”
昭安帝只抬了抬眼皮。
“江州杨氏,是这二十年才起家的绸缎布帛商贾,子孙辈却有通过科举领了漕运分管的吏员,现在风头正盛。”不等昭安帝问,他已自答。
“而杨嫣,是杨氏流落在外的嫡系女儿。”
……
胡扯吧。昭安帝皮笑肉不笑,搁这等着呢,还妄想跟他拉锯谈条件。
他早就派人追查过,那个女子不过是西北逃难过来的流民。
冷玉笙抛出酝酿半天的狡辩:“她少时随父母经商,途中走失流落街头,且被人伤过脑袋失了忆。儿臣近几个月一直帮她找父母,终于在前几日收到音信。”
“哦?”昭安帝显露出一丝兴趣。
高贵的身世,离奇的经历,编的跟话本子似的。
“父皇不信可以派人去江南杨家问问,他们的传家玉璧还在阿嫣手上,总不会出错。”冷玉笙说得一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