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跑,带着纱布在身后拖了一长条。
“你给我回来!”胡九手上一拽,就给她拽着转了个圈儿。
杨烟又坐回床上,苦笑一声:“你说我忙活半天,就害了几个无辜的人对吗?”
“这不就是世道?”胡九手上拉紧,系起绳结,扯地她又吸了一口气,“可你还活着不是吗?”
“阿嫣,你看!”他将纱布头剪断,又指了指墙角。
杨烟可以活动了,便过去掀开盖布瞅了一眼——是一盘黄澄澄的金子。
家里竟没人当好东西,直接给扔在墙角的木架子上。
“你还昏着时,圣旨就到了,嘉奖你为太子制香有功,补足了定金之外剩下的钱。”
“趁我啥都不知道,就这么把事情小而化了了?”杨烟盖上盖布,感觉这些钱都沾着血。
她又愣了愣,忽觉哪里不对。
为什么都是圣旨,赏她金子不应该是懿旨么?
“杨小烟,你就是心思太重。别多想了,郁结伤身。你也为我们想想,我们是来投奔你的,你不管不顾就去死也是对我们不负责。你还活着,我们心里就能踏实。”胡九道。
杨烟笑着回了头:“你放心,我心宽得很,以后也不会再如此了。再则,谁说我没赢个半子?”
相比之前遮掩赤影阁的存在,公开处决就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,以后“暗杀”彻底为律法不容了。
而皇后的一部分权力,可能已被剥夺。
但那些暗流,是不会拿到明面上说的。
这已然是最好的结果。
——
驿站传信到檀州驻扎的赤狐军营时,冷玉笙刚巧在收拾行李准备回京。
寻到了坍塌症结,又有知州的支持,城墙修筑立刻进行顺利,个把月应该就能竣工。
他刚巡视了一遍工事,又仔细叮嘱了邱大仙,才放心地返回营中。
楚歌刚把马车整理好,水和食物、衣物一应俱全,内里铺了还算舒适的绸缎软垫。
“往北边来时人多事也多,这趟回去倒可以慢慢悠悠的,饱览大好山河。距月底,时间总是足够。”楚歌道。
冷玉笙颔了颔首,又摇了摇头。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