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中,他又握起她的手,是熟悉的冰冷,怀中的身体却越来越灼烫。
——
御书房里,皇后因身体不适要告退。
昭安帝却宣御医来诊治,叫她去福宁殿用晚膳,让她等着他。
待和萧叶山密谈过,昭安帝才一脸疲惫地往福宁殿中来。
他叫王成出去候着,连宫女内侍也退得一干二净。
关了门,殿内只剩他和皇后夫妻二人。
王成欲出宫去找宰相出主意,却在连廊内被马抚青拦了下来。
“王都知往哪边去?”马抚青笑问。
又提点他:“皇上和娘娘之间吵个架、拌个嘴什么的,就该让他们两口子解决。若再引来别的,就不是两口子间的小事了。”
王成会意,点了点头,恹恹退回到殿门口,侧耳听着。
殿内安安静静,是夫妻间难得的独处时刻。
皇后坐在榻上,旁边置了个小桌。
昭安帝瞥了一眼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,问她:“怎么,不合胃口?还是你跟朕在置气?”
皇后撇撇嘴:“不敢跟陛下置气,臣妾不饿,吃不下。”
“难不成你想借朕的手叫那女子死?”昭安帝坐到皇后对面,反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,“然后让泠儿恨朕?”
他拍下筷子:“好歹毒的心思!”
皇后顿时也来了火:“戏耍皇后,御前犯上,怎么担不得一个‘死’字恐怕是您自己看上了,不舍得她,倒过来给臣妾扣帽子!”
“你瞧瞧你说得叫什么话?”昭安帝拿筷子点了下盘子,砸得哐哐直响,“能这么说君王?这是母仪天下该有的样子?”
皇后向丈夫翻了个白眼:“怎么着,臣妾还非得像那小贱人一样,拉拉衣服,露露肩膀,再往地上倒一倒,就叫陛下怜香惜玉了?臣妾不会,也做不到!”
昭安帝被怼到狠狠吐了一口气:“阿媛,朕一直以为你是将门之女,大气豪爽。什么时候心眼儿竟小成了一根针?”
“臣妾就这样。”皇后把身子转了个方向,不再看他。
昭安帝终于不耐烦了,从袖中取出一物,扔到她面前。
“不说那女子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