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的混了一身,面容清浅,眼神却明亮,眸中盛满倔强——他大概知道儿子迷恋她什么了。
但这种难驯服的小野马,如何上得了台面?
左右不过一个合情合理的了断,也能跟儿子交代。
“太子大婚是国事,朕赏你金牌亦是信任托付,既未完成交付你之事,依律当斩。”昭安帝轻飘飘道。
皇后却从座位上起身,跪在他面前:
“陛下,太子大婚少些用度无碍,都是些礼仪规制,臣妾懿旨就当没立便罢了。但她是吴王的人,吴王是您的、也是臣妾的儿子。将来臣妾保不得也要做这姑娘的母亲,怎忍心怪罪于她。此事还容吴王回京后再议?”
“你的懿旨当没立?那朕的金牌呢?”昭安帝气道,“规矩是规矩,律令是律令,皆不得违。那小子的账,朕还没跟他算清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皇后祈求地望了他一眼。
昭安帝叹了口气:“皇后既为你求情,朕就赏你个体面。赏一丈白绫,自裁吧。”
皇后拿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汗液,唇畔勾了勾。
但她还未起身,却听背后传来一句——
“陛下,民女又没犯错,为何赐我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