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儿,别说是胡易和你之间我只能选一个,哪怕是我和你之间只能选一个,我也只会选你。”
他说得认真笃定,杨烟却听得面红耳赤,不再吭声。
冷玉笙往外抽了下胳膊,杨烟又往回扯了扯,或许用力太大,冷玉笙突然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疼。”他道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!我不是有意的。”杨烟连忙松了手去掀看他的袖内。
“胳膊刚被伤到,还是要少动。我这里还有胡九做的药,待会给你带些走。”
就着桌上悬挂的灯笼光,能看到伤口处纱布绑得挺好,也没有渗血。
她才松了口气,小心地将袖子放下:“伤好之前,不要再拉弓使箭扯着它了。你得自己上点心,总逞强可不行。”
“你怎知道伤的是右臂?”冷玉笙面庞上突然泛过一抹笑容。
他就喜欢看她担心他。
杨烟才后知后觉:“你又诈我?”
男子无所谓地撅了撅嘴:“不比你更狡猾些,还不被你玩死?”
“说吧,昨天你是不是在场?”他又问。
“对,我是在场,在外边树上看过你射箭才走的。”
冷玉笙竟瞬间脸红。
只是光线本就昏暗,杨烟并没注意到。
“烟儿,我……”既已知道她的心,冷玉笙不打算再聊下去了。
趁着夜色,他又靠近了她,一双手眼看着要裹向她的身体。
杨烟刚想做点什么阻止他,他却又主动退了远去。
“你今天做什么去了,身上都是,臭的。”
——
杨烟立刻回身去了灶间,又往火里愤愤地添了一把柴火。
映着火光,她瞧见自己果然邋里邋遢,满身都是臭汗味。
她露出个苦笑,瞬间只想撞树。
上次这么尴尬还是被倒提着见到张万宁时,点儿怎么这么背呀!
但灶间没树给她撞,只有墙。
她连忙捏了个移身符,念着咒语转头向墙面轻轻磕了几下。
再回头,她还杵在这儿,那人也还杵在那儿,似也在愣神。
果然学艺不精。
锅里水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