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来,咱们就走。”他愤愤道。
若是楚辞在旁边,定会不屑:“你舍得么?”
然后到时间再寻个恰当的理由做台阶,叫他留下继续等。
但楚歌毕竟不是楚辞。
等太阳落了山,他当真拍了拍屁股:“小道长看来是不回来了,主子,咱们走吧?”
真没眼力见……
冷玉笙一双冷眼剜了他一眼,然后自己又跳了下去。
楚歌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,就见杨烟已经拐进了巷子。
——
杨烟在如意身上趴了一会儿,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些了,便转身爬了起来。
月白师太叫她“别怕,别难过,向前走,别回头”, 她向来不会难过太久,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
杨烟想着便伸了个懒腰,奔波了一天,她准备去洗个澡。
忙忙碌碌刚烧上水,从灶间出来时,她才发现院子里似乎进来过人。
她将貔貅的独角装回,把小牛车推回原位,从木工盒里挑出一把尖头凿子握进袖里。
有刘家香铺的人来探查的前事,她不敢放松警惕。
一只手突然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她的肩膀。
她呼吸滞了一下,立刻回身将凿子抵向身后人的脖颈。
可凿子迅速被打掉了,砸在石板地上,发出清脆的“叮铃”声响。
男子只轻轻一拨,就破了她的势。
杨烟连忙后退了几步,就着黄昏的最后一丝光线,才看清一身蓝衣,眉目冷肃却极英俊的青年站在那里,也不知站了多久,身形淹没进昏黑暮色。
她揉了揉眼睛,似乎是真人,是小王爷本尊。
炸毛的心头瞬间感到妥帖,像被一只手轻轻抚平。
冷玉笙有一肚子话想质问,可见眼前女子扮成小厮模样,灰麻衣上沾满尘土,眼睛要肿成桃核,满脸都是揉眼泪留下的黑圈。
刚刚又像受惊的小兽,只叫他心中堵得厉害,便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口了。
只想问她,这是又遭人欺负了吗?
“别怕,是我。”怔了半晌,他只轻道。
杨烟竟又委屈地撇了撇嘴。
多年前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