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心他的以后。
“回乡,做教书先生,种田,总行吧!”
未想到胡易根本不在意,只咧嘴一笑,却终于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我在文冠庙看到有人题‘莫叹江湖失意多,星河璀璨掬柔波’,亦引为知己。得意者如明月寥寥,失意者才是星河璀璨,何妨多我胡易一个?”
“前有寒江垂钓,后有白衣卿相,我还能活着,还有母亲在身侧能尽孝,几曾着眼看侯王?”
“秦先生,您放心,胡易惜命。等奉养母亲尽了天年,定会来京城寻先生,咱们再纵酒当歌,你且等我!”
胡易说得洒脱狂放,完全不像才十五岁的孩子。
秦听朝也知道那首诗:“‘归来但与知音醉,清梦何妨做酒歌?’虽不能功成名遂,他日相逢,仍要笑醉陪公三万场!”
秦听朝笑中已然带了泪。
“静候君再来。”他向胡易平额拱手行礼。
胡易又笑着回礼拜了三拜,转身牵着母亲准备离开。
“胡易,不要往西走!”身后突然传来急促人声。
——
“妹妹?”穆闻潇忘了杨烟还是个“男子”,看她衣服发髻皆散乱,只惊愕道。
杨烟却顾不得向穆闻潇秦听朝行礼,急着过来牵胡易的袖子,交代他:“不能往西,也不能往北。”
“土克水,对,你得留京才行!”
她又喃喃,没注意到少年眼中的厌嫌越来越浓重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胡易记得‘他’,是那天泼孟侍郎酒又好为人师的小子。
“竟还是个女子?”他又匪夷所思地瞪了瞪眼睛,连忙将袖子甩脱。
“别管我是谁,胡易,今日不宜离京!”
而“天机不可泄露”,杨烟也只能这样提醒。
“‘兄台’这话是玩笑吧,胡某是被帝王逐出京城的,是京城不留我。”胡易淡淡道。
“而阁下到底是谁?为何屡次三番出现?”他眸中泛了些凌厉光芒。
“我……”杨烟噎住了。
说到底她只是个和胡易素不相识的人。
“胡易,是我,是我在围场外给的大姨票子。射礼的事情,皆是因我而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