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接跪倒在地,同时轻叫一声。
“高内侍也觉小人说的是吗?”
杨烟突然回头问,然后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刚刚逼出的几滴泪,幽幽叹道:“原来高内侍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……”
这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目力无双的吴王本人,冷玉笙双唇一抿,生生忍住了泛到嘴角的笑意,憋闷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。
高涯来不及整理仪态便端正跪好,杨烟正在泪眼婆娑地哭诉,他明明感觉被什么东西打到膝弯,偏偏没有证据不能指认,只得认了这哑巴亏。
拱手轻道: “奴才少时曾与惠怀皇后娘娘有过几面之缘,今瞻仰娘娘遗容,奴也睹物思人。”
陈远审时度势立刻跟着下跪,带着众人和殿外小黄门重新跪了下去,给冷玉笙做足面子,也避免自己戴上礼仪不周的帽子。
登时一跪,高度低了,众人才嗅出空气中多了股刺鼻味道。
顺着味儿一瞅,才见高涯挨着膝弯的屁股附近竟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……
“高……高……”一个小黄门忍不住惊呼,又意识到不合规矩,连忙捂住自己的嘴。
高涯老早便觉腿间有点热,此刻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。
许是被灼到皮肤,只见他慌地弹跳了起来,却没忘抬手向冷玉笙躬身行礼。
“殿……下,奴才,我……”
声音已颤抖,这飞来横茬可没有皇后给他担着,没有命令,他胆子还真没大到能直接自行离开。
冷玉笙却撇了撇嘴,无辜地盯着高涯,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杨烟看得清清楚楚,那冷淡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——让火再烧一会儿……
“王爷!”
眼看着阴燃的袍子慢慢烧成明火,高涯忍不住双脚原地跺了跺,急如热锅上的蚁。
冷玉笙目光迅速冷厉起来:“怎么?高殿头还带了火折子入殿?是预谋着皇陵放火呢?还是想把自己焚了祭给本王母妃?”
问这话时虽然面向高涯,眼神却是不由低头瞥了瞥面前跪着的杨烟。
“冤枉啊殿下,奴才绝无纵火之心!我……是——”
高涯急了,给他扣个皇陵纵火的帽子可真如下地狱了,张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