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玉笙目光突然一怔,马抚青为何要提醒他?
马抚青是哪边的?顾十年呢?
“奴……奴才也不知道,但都都知定是为着殿下考虑的。”
顾十年颤巍巍道,又补了一句:“奴才亦是为殿下考虑。”
冷玉笙慢慢将他扶了起来,轻声道:“十年,我服从父皇的所有决定,从他准我进宫时我就信他。本王行得正做得端,不需要‘当心’什么。即使日后被人构陷,自然也信父皇能给本王做主的。”
他意有所指,顾十年果然收到了某种警告的信息。
“我自然也信父皇能给赵御史一个合理的结果。”
他语气淡淡,突然瞟了顾十年一眼,话锋凛利起来,“可,你究竟是父皇派过来的眼睛么?”
顾十年感受到冷意,突然双腿一软,连忙又跪倒:“殿下,奴才不是啊。”
“我倒希望你是——至少不是中宫派来的,不是吗?”冷玉笙又笑了。
顾十年不是傻的。
马抚青本就交代要来诈吴王一下,试探其对赵承一事知道多少,但吴王偏偏没上钩,反而诈出了他的底细。
他若不承认是圣上的人,就会被判定是中宫的。
“殿下,奴……一心向圣上,而圣上是念着殿下的,所以,奴也向着殿下!”顾十年终于坦诚。
他琢磨着这话指定不会错,若吴王敢驳斥,便相当于否定他自己对圣上的忠心,定能扣个包藏祸心的帽子。
果然冷玉笙连忙再次扶起了他:“十年,本王对父皇之心可昭日月,也不会对你隐瞒。只是中宫那边——我的存在就是根刺吧。”
冷玉笙又试探着抛给顾十年一条绳子。
“殿下放心,我也定不叫他们把手伸进明仁宫来。”
顾十年说着郑重地作了个揖。
“好。”冷玉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到这个程度,可以了。
冷玉笙在心底叹息,世上没有绝对的、毫无私心的效忠,只要利益和目标一致,或可同行。
关系总是在相处中慢慢建立的。
他终于松了一口气,叫顾十年退了下去,自己边舞剑边思忖,赵承的转机在何,为何马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