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重军的缘由。
朔北一战方看出敌我骑兵差距,西北既扩了马场养良马,骑兵重整也是必然。
父皇心里应该有数。
镇北军和仲家军虽在一处,皆由仲义领兵,但镇北军属禁军边防军,由中央禁军管辖调动,只负责镇守西北边防。
而仲家军则是仲义亲军,是走到哪儿打到哪儿都带着的,相应的,军队规模要受到节制。
而此刻他既要扩编,又要银钱重甲,看似胃口很大,其实——
冷玉笙终于笑了,舅舅是会讨价还价的。
皇上总不能由着他既要又要,仲家军编制早满了, 岂不是其他的就好要多了?
再则,仲家军的砝码越重,父皇便不得不留他在京。
他成了类似“质子”的存在。
只听说过给别的国家做质子的,还没听说过给自己爹当人质的。
想到这儿,冷玉笙无声地勾出个冷笑,捻了枚黑子落入棋局。
刚好放在那里,和周遭被围困的黑子做成两眼活棋。
白棋便不能吃它。
而只有他从江南挪到了京城,乖乖在晏相和皇后眼皮底下,他们也才不敢轻易动舅舅,打西北边防的主意。
父皇也才能放心。
这奇怪的三角平衡。
越琢磨这些越觉得脑仁儿有点疼,冷玉笙烦躁起来,随手打乱了棋盘,起身去院中练剑。
顾十年却慌慌赶来,进了后院便喊:“殿下!出事了!”
“何事?”
冷玉笙丢下剑,却不怎么惊慌,他一无权二无力三无自由的能出个啥鸟事?
“御史台今日集体诤谏,连晏相都上了折子。一力阻拦圣上贬赵承!”顾十年道。
“然后呢?”冷玉笙问,他不知对此面对顾十年是该义愤填膺还是该挤出个笑来?
“都都知叫我提醒您,当心!”
顾十年突然跪了下来,低声道,说完又磕了个头。
冷玉笙仍然面无表情,慢吞吞问:“都都知是何意?赵御史一事或许是父王一时冲动了……清流文臣既集体诤谏,事情或有转机……”
转机……什么转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