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晾在太阳底下。
夕阳斜照时她拖着将将晾干的长方匾额出了门面房,搭了梯子准备往铺门顶上挂匾。
然后就准备先回凤翔客栈休息,明天一早去接苏可久出贡院,假装这里的一切没有发生过,再做一回“缩头乌龟”。
她费力地爬上爬下,挪动梯子在两底脚钉上漂亮的树叶形状黄铜匾托,又在正中间窗框处系了顶端带钩的铁链,才抱着匾额一步一停地登上梯子。
然后憋红了脸使着吃奶的力气抬着匾额举上去,拽着铁链钩住匾额中间的铁环,再向上放进匾托。
但梯顶重量过沉,底下又太轻,头重脚轻之时她一个没踩稳猛地连人带着匾额和梯子要向后翻。
杨烟一瞬心提到了嗓子眼,这无着无落从高处后仰的感觉让人头脑一片空白。
但她咬着牙举着牌匾试图向前推来维持平衡,摇摇欲坠之时突然感觉脚下有人迅速稳住了梯子。
她才猛地吸上来一口气,捏着牌匾的双手已经用力到泛白,顾不得向底下人道谢,费力举起匾额,缓缓将它挂到匾托上。
底下人显然没走,只将梯子扶得稳稳当当,耐心地等她把手上的活儿做好。
挂好匾额,杨烟才抹了把额上的汗水,笑着低转头道:“谢了兄弟!”
下一瞬笑容便僵在了脸上。
梯子下的人目光幽深黯淡,正一脸委屈地盯着她。
“大哥……你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