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并献上,给京城香药行谋些福利,也就不再售往江南了。”
杨烟又从箱中拿出一本香方册子,双手恭敬奉给刘万里。
“不瞒行老,这些香药在京城也有无数达官贵人、公子王孙喜欢,定少不了客源,而其中许多配方香料想来京城还未有过,也得麻烦二位行首多去南方码头跑几趟了,一来一去的,也定能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这一投名状的分量,不只主座上的三位清楚,秦听朝也看了个明白。
这是一下将三人收买了,说是香方献给行当,其实就是献给了这贩卖香料原料和配制合香的三家行业垄断铺子。
而杨烟确实是将在七里县的积累几乎倾囊相赠,但她留了些底牌,只送了市面上见过的。
刘万里又捋了捋胡须,他并非多觊觎这些香料方子,自己堂堂一国之大行,香方没有上千也有数百。
思忖更多的还是作为行业龙首,控制得了京城也控制不了各地全部香药行会。
若放了这人出去,任是去了外地哪里,香方奉于谁都是给自己树了对手。
如此倒不如让她在京城老老实实做个下户,多给行业出点税费分担下其他铺子的压力才是正经。
“既是秦老板所荐,小老板又着实有两把刷子,不知令达和凌风意下如何?”
刘万里又抬了下秦听朝,然后把球迅速拍给了两位兄弟。
“一切谨遵行老意思。”簪花男人圆滑剔透,又将皮球踢了出去。
反正他是贩香料的,这小子以后还是自己客户,又不是来和他抢饭的。
“允了倒是能允,但将来是死是活,还是得看造化。”徐适眼眸一垂,无所谓道。
“如此,那你今日便交了会费,造册入行吧。”刘万里闷声交代。
“但按照行规,第一年会费加倍,税费在商税院收取外还要往商会多交一份做抵押,免得你跑了,且要应付当年的官府科索。过了第一年,能活下来,才算真的入了行。”
杨烟还没来得及兴奋一下,脑中立刻浮现出杨三儿的交代,看来行会对新来商户的排挤是光明正大、明明白白。
谁让你入了人家的行,就得守人家的规矩,真正的杀人不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