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即使她拼命暗示,苏可久只以礼相待敬而远之,不做一丝表示。
便给她气到郁结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但眼下毕竟考试重要,她也只能按耐住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悄悄在自己闺阁外设了香案,诚心叩拜祈祷苏可久高中,顺带捎上萧玉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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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被踩时伤了心肺还是洗澡沐浴时候受了风寒,杨烟自杜风处回来第二日就带了些咳嗽。
头昏脑胀也不敢找郎中查看,她只去买了冻梨和川贝,煮了一锅又一锅热汤往肚里灌。
然后任由自己在床上瘫了三天。
她正昏昏沉沉躺着,却听房门“哒哒哒”响了。
“谁?”
杨烟翻身坐起,大中午的,谁会来找她?
穿上灰布棉袄,又往脖子上糙糙地裹了条青花布夹棉围巾,杨烟才慢慢从床上腾挪下来。
开门后瞬间就呆住了。
“公……子……”杨烟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束着,穿得又像个灰老鼠。
只尴尬地搓了搓手:“您怎么会到这儿来?”
而让她称作“公子”的只有一个人,正是一身月白绣金云纹长袍,长身玉立目光灼灼的张万宁。
张万宁面上一窘,似也不知如何解释:“我……温书有些心烦意乱,不知为何就溜达到这来了,想找你聊聊天儿。”
“公子来得不巧,今天有点不舒服,怕不能陪公子吟诗作赋。”
杨烟轻道,一缕发丝刚巧从头上垂落,她慌忙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。
张万宁见她脸上毫无血色,整个人都是病恹恹,不由分说捏起了她的右手手腕。
“张公子……”杨烟一惊,试图收回手。
“别动!我给你搭搭脉象。”张万宁说着,凝神感受那跃动。
“外受风寒,内伤生冷,是气滞血瘀之症。”放下杨烟的手,张万宁才关心地问,“怎么还受伤了?”
杨烟闻声退进了房间,张万宁自然也跟了进去。
“公子竟也懂医术?”杨烟搬出桌前的凳子,拿袖子擦了又擦,才让张万宁坐下。
“之前还在您面前卖弄胡九的药膏,岂不是‘鲁班门前弄大斧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