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香丸,穆闻潇的眼前一亮,她们夫妻也都是极爱香和赏香之人,立刻辨出香的味道。
有一些是风靡过贵族圈一金难求的,一些又是在京城都未见过的品类。
“烟儿妹妹,你有这才能为何不开个香药铺子?这条街你大可随意挑个铺面,我们可以给你优惠。”
穆闻潇道:“京城香药铺子不少,但大多是海外或者南边舶来的料子,种类虽也多样,但总归就那些,且寻常百姓也家家燃香,官宦士族到底要用点不一样的,岂能和平头百姓用同样的东西?”
虽然穆闻潇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,杨烟却也听出其中玄机,当下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干娘不开店倒在家中做小作坊,自然图的是量少而精,且寻常市面上买不到。
只是干娘淡泊名利,香药溢出的价格都让倒手商人赚了去。
杨烟道:“闻潇姐姐说的是,此事我当思量一番,得做得和寻常铺子不一样才好。”
开香药铺子的事她其实早寻思八百遍了,但一来苏可久功名未定,万一……
虽然可能性极小,但也说不定还要打道回七里县;
二来制香的名声还不够响,士族公子里赚了些吆喝,却还差那么点东西;
三来她无意于每天蹲铺子里“守株待兔”,必得寻个靠谱的合伙人才行——胡九又尚未给自己答复……
转圜许久,还是在踏步,但总归有点眉目了不是?
穆闻潇见她眼睛转了又转,知她一肚子想法嘴上却不着一分。
这样既坦诚却又狡猾,还偏偏这么好看的姑娘——她竟有些不敢再留了。
刚见杨烟沐浴过散发的模样,她只求着秦郎不要回来见到才好。
念及至此,穆闻潇敷衍了杨烟几句,便令小厮备车将她送回客栈。
——
回到凤翔客栈时已经月上屋檐。
杨烟裹着彩巾,背着自己的旧衣包裹,悄悄从后门穿进,一路摸回地字号。
刚庆幸天寒地冻没遇着人,杨烟准备开锁时就听见房顶上有什么在身后簌簌而落。
这场景熟悉极了,不用想也知道——那能走房顶的只有一个。
杨烟捏住裹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