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兴趣地盯着杨烟,看着她满面灰尘地在地上撑起身子费力坐起来。
“脏成这样的确没法吃了,这可遂了你的心?不过没关系,待会洗干净了,我们继续。”
杜风坐到一旁的坐榻上,居高临下地继续盯着她,语气却绵软而蛊惑:
“这京城里风流的没我温柔,温柔的没我有文采,有文采的没我阔绰,阔绰的又无我杜家的权势……”
“本公子看上的,就还没有降不了的,你,算是第一个。你喜欢软的,公子我自可暖心体贴,你要喜欢硬的,我……也当然满足……谁让你之前那么……勾人呢?”
“杜公子,您这春心真的错付了。”杨烟抬头盯着他,擦了擦嘴角的血,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您迷恋的不过是台上的风景罢了,那只是心中幻影,和水中月镜中花并无二致。而小人本人又脏又贱又油腻,常年不洗澡睡觉还磨牙打呼噜。况且……”
“况且什么?”杜风追问。
“况且,小人不修您的道,小人喜欢的是异性。”
杨烟鼓起勇气说,却点到了杜风的痛处:“情滥无形,欲多失矩,公子当收心备考才是。”
“笑话,把你请来难道为了听你说教?这事自有家中夫子代劳。你若能让本公子高兴,我兴许留着你,或许还能宠着你。若不识抬举给我添堵,那今天——可是走不出这个门的。”
杜风冷冷地盯着她,越盯越觉得厌烦。
他要的可不是这种不解风情的刺头儿,心烦意乱着就从榻上跃下,准备离开。
杨烟见他要走,连忙说: “怪不得张万宁看不起你!”
这话果然将杜风激了回来。
他重新坐回榻上,带了些疑问低头审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