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酒不成席,今日顶顶重要的,是邀诸位雅士品一品烟雨台的新启春酒。去年入冬初雪酿制,经冬始成,望诸君莫负新酒,帮其取一雅号。”
大家也都执起酒杯,将无名新酒一饮而尽。
杨烟只觉这酒像被冰镇过,极凉极辣,似冰刀穿喉,酒气也就直冲大脑,不知今夕何夕了。
但醉意却转瞬即逝,头脑重回清醒,才觉一股温热在胃里游荡,暖意在全身漾开,是极适合在凛冬将尽时饮的酒。
悟出的是“不经寒彻骨,难知春恩重”的一点道。
心内就回转着给酒起了个“笑春温”的名字,“依然一笑作春温”么。
但这名字却是沉重的,像极了她的人生,要在无数磨折、诱惑中努力求存风节自守,才能举重若轻地执杯笑饮,叹出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”。
当然,这些她是必不会说出口的。
很快就有桌上摇铃开始响起。
“好酒!”杜风首个感慨,“不如就叫‘经冬酿’,经冬且成酒,酿成待知音!”
“酒名过于普通,放在别家酒肆酒摊可以,放在烟雨台就不妥了。”
“只见时令,未得品鉴,不妥不妥。”
当下就有人反对。
“酒气辛辣而又不失柔和。”着直裾白袍的赵汲评价,“不若称之为‘美人刀’。品这‘如刀美人’,倒是‘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’了。”
“这酒名更适合在花楼酒楼,但这里只有文人雅士、诗文词赋,又没有莺莺燕燕侍酒暖被,可不是那温柔乡。”
萧玉何却一脸严肃地开口反对:“既已如刀,又谈何美人,就叫‘将军愿’吧。征战沙场凯旋后卸甲归田,终得返自然才是刀兵之道。”
“萧玉何可真板正,的确是有一腔报国志的正人君子。”杨烟靠着苏可久,低低道。
没有回应,她才望了望他,见他低头正注视着空掉的酒杯沉思什么,面颊似浮上一层淡淡红晕。
才一杯酒,这不该啊。
杨烟想着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,凉意一触,他突然后缩了一下,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。
“怎么了?”杨烟疑惑,话音刚落就听摇铃再次响起,这次抢答的却是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