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过问另一官员去了,回来仍拿杨烟当空气。
果然,这连门又都是进不去的。
杨烟叹了口气,记起张万宁曾交代她到枢密使府找他,其实根本只是开个玩笑。
也就是她,从小地方初来乍到,又没和官吏有过什么交集,完全不懂规矩罢了。
思及至此,杨烟便捏出二两银子,悄悄往那禁军手里送。
禁军低头瞟了一眼就悄悄塞进腰里,终于开了金口:“可有拜帖?可有信物?”
杨烟咬了咬牙,拜帖是什么?即使小时候见过官员拜谒,却没注意过拜帖的问题,但也知道绝不能问。
还有——果然“信物”是个好东西,她想起冷玉笙给了她的一块玉佩,顿觉心内一热,原来这竟真含着一颗真心。
可怜她此时才理解到。
张万宁当然什么信物都没给过,甚至拿走了她一盒香丸,按江州一饼半金来换算,那估计也值二十两金子。
杨烟心下有些后悔,但后悔当然是无用的。
既要成事,必得迎难而上。
她一脸谄媚地笑望着那大高个禁军,又从袖里掏出三个一两的银锭递了过去:“军爷,拜帖我忘了带,能否通融通融帮忙给张万宁公子传个话,说沉烟道长携秘香而来。”
这禁军迅速将银子掖进腰带,又白了杨烟一眼,说:“我只传个话啊,见与不见看公子。”
“那是,那是!”杨烟点着头搓着手讪笑。
禁军刚转身欲走,杨烟却听身后有人在叫她。
——“沉烟道长!”
那禁军立马回身恭敬抱拳行礼:“公子!”
杨烟回头,就从身后的紫色大马车车窗里看到张万宁那张如沐春风的笑脸。
早不出来,非等她送完钱才出来!
此刻这张脸看起来还真有点腻味。
杨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也只能拱手作揖:“张公子!我带了些新制熏香和香露相送于你!”
“巧了不是,我正要设宴邀好友相聚,围炉饮酒、射箭竞技,那就再加一项‘品香观心’如何?道长何不同来凑个热闹?”
张万宁热情相邀,说着就要赶车的侍卫下车来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