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过去的。”
丹娘点点头:“明儿早上若是雪大,你就让他们停一日再来回话。咱们这边收拾收拾,我也去容德院请一会安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雪到夜深,越发肆意妄为。
丹娘搂着玉姐儿,身边睡着承哥儿,睡得暖烘烘。
睡梦依稀间仿若还能听见外头雪压枝头发出的声响,沙沙落雪,总是能惊起一夜深邃。
翌日一早,燕堂几个大丫鬟早早起身。
尔雅先出了一趟厢房,去前头看看轮值的小丫头们有没有按规矩做事。
待丹娘与玉姐儿已经更衣,坐下梳妆,她才从外头进来。
丹娘听着她在廊下狠狠跺了几脚才进门,便问:“雪多深了?”
“都快到奴婢的小腿了,昨夜下得可真大。”尔雅笑道。
丹娘松了口气。
还好有先见之明,自从入了冬,雪天阴沉,兰心女学也给学生们放了假,虽日日都有功课,但不必亲去学堂。
冬日里,与家人们伴在一处,暖烘烘地烤着地龙,吃着甜茶,玉姐儿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越发雪润可爱。
用罢了早饭,丹娘便去了容德院。
沈夫人早早得了消息,知晓今日这位儿媳会来。
她侧身端坐在榻上,眉眼低沉,看着似乎比之前胖了一些。
丹娘依着规矩见礼问安,不等沈夫人让她起身,她便收回礼数在沈夫人的下首处坐了下来,身边的丫鬟早已奉上热茶。
“你倒是有闲心过来,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我这位婆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