怖的幽影如影随形地追赶她。
直到来到一座亮着暖光火光的木屋前。
木屋内,满脸绒毛的恐怖怪物露出笑容,殊不知门外的红斗篷下的女孩儿也在笑。
笑这次谁是猎人,谁又是猎物。
钟楼上的美人鱼,纤细的双臂撑着台面,摆动着鱼尾,不谙世事地唱着最后一首歌。
这是她到过最高的地方。
阳光洒落在了她的脸上,身上。
鱼尾流转波光粼粼的异彩,她望着回不去的大海的方向,终成了钟楼上一尊新的雕像。
地面的人们不知道她。
日月星辰见证了不灭的灵魂。
被绑在柱子上的女孩儿满脸脏污,身上瞧不出颜色的麻布裙,她是被践踏入泥沼的蝼蚁。
可她的双眸依然明亮,手上全是被碎片磨破的血,她一脚踩在主教纤尘不染的袍上。
急促的音乐在这里戛然而止。
身旁的女人擦掉额头的血,开玩笑般地轻声说: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的眼睛很像猫。”
表面黏人但永远不会被驯服的一只猫。
上百人举着火把,修道士高高在上,以冰冷的教义审判她。她笑了,已不必多说什么。
钟楼的升起,本就是一场胜利。
虔诚的灰姑娘跪在粉蔷薇丛里,遍地的荆棘割破了她的手指,鲜血缓慢地滴下,温顺的眉眼和上扬的嘴角,抬眼见证一场谋杀。
而这一次。
她没有再沿着王宫的台阶往下逃跑,回到家中的灰堆旁变成其貌不扬的灰姑娘。
而是踩着石阶奋力往上,跑丢了鞋子,划破了裙子,跑到谁也困不住她的高处。
音乐的最后,清脆的碎裂声。
光照进了昏暗的地牢,照亮了墙上的式子。
疯子的疯话才是世界真实的一面。
焦黑的残渣旁,趴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猫,从白天到黑夜,春来秋往,四季更迭。
森林深处,披着红斗篷的白骨上长出了紫色的苞蕾,正如野火烧尽,总会开出希望的花。
呼……
说是奇幻大片预告片都有人信。
nice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