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”
“陛下。”
晏清禾轻唤住他,亦是起身走到他身前,柔声劝道,“陛下也累上一日了,不如就罢朝一日,好生睡上一觉罢。”
齐越轻微摇了摇头,“不必,国不可一日无君,所谓勤于业而荒于嬉也。倒是你,一向身子不好,有宫人在,不必时时刻刻守在元熹面前,想必元熹也不愿你为她累坏了身子。”
有一瞬间,连晏清禾自己都分不清是否身在戏中,只是习惯性地伸手为他理了理衣裳,笑道,“臣妾向来说不过陛下,既是如此,也只好‘一愿郎君千岁、二愿妾身长健’了。”
三愿如同梁上燕,岁岁长相见——齐越默默在心中将后半句念完,会心一笑,“朕一得空就来看望孩子,这便先去了,不必送。”
“好。”
晏清禾目送着他远去,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了几分,回到元熹床榻边,只见她冲自己莞尔一笑,仍是俏丽道,
“母后,我都听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