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“这世上几人能有她的本钱、又几人能有她的胆识?凡事皆有利有弊,但只要于国而言利大于弊,就应该实行。”
阿照附和姐姐道,“我也觉得很是,若效此法,女学分设‘德修’与‘技进’两科,前者由官府督办,后者许民间承办,既可以减少国库支出,又能够增添税源。”
元熹并没有立刻赞许阿照的提议,而是转而又对父皇莞尔笑道,“元熹倒还想起一件事。前两年严查宫纪时,母亲曾命尚宫局教宫女识字,起初各处多有延误,如今各司帐簿清明,反比往年节省下许多开销。
父皇,依女儿愚见,这女学正如春雨,润物细无声放能长久,不必似雷霆急雨一般着,急设治国等科目,那样反倒冲垮田坎了。再者,苏州那位娘子若无家产傍身,又如何能安身立命、还做出这许多功绩来,儿臣以为,比开设女学更为要紧的,是保证女子亦能分到家产,不必终身依傍于父母夫儿。”
齐越眼中闪过几分欣慰之意,目光扫过神情各异的儿子以及一脸艳羡的女儿们。
他笑道,“元熹可知,你这‘润物无声’四字,倒比他们万字策论更得治国三昧?”
他抬手止住欲言又止的五皇子,“徵儿看见的是礼法,泽儿望见的是文脉,阿照算的是民生,彘儿……”齐越忽然轻笑道,“你这猢狲,方才那套赋税的说辞,是从政事堂里的户部奏折那偷看的罢?”
满堂紧绷的气氛忽的松动,微风卷着纱幕掠过鎏金兽炉,带起几缕轻烟。晏清禾见今日的辩论结束,便携众人悄声退了出去。
齐越唤元熹上前,细细地将她打量一遍,望着与她母亲面若相似的脸庞,颇为感慨道,“终究还是元熹最得朕心,你那几个兄弟皆不及你……”
彘儿今天在妹妹面前败下阵来,心中虽有些不甘,但还是强颜欢笑,真挚地在父皇面前夸赞了元熹一番。众人又随意讲了些风趣的话,至正午时分皇帝才缓缓离去,久坐了半日的姊妹们也要回到母亲宫中用膳休息。
“元熹!”
元熹刚要与阿照离开,齐瑾便唤住了她。
姐弟俩回头,元熹打趣道,“怎么?莫不是三哥今日表现的不如意,要来找我的麻烦?”
“哪里的话,输给妹妹,我心服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