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郑家也好,杨鹤来也罢,你觉得他们谁是能够长期被人拿捏的主儿?”
周文保突然灵机一动,说道:“那我把这些资料全都交给卫江南?”
赵土改却不说话了,扭头盯着池塘里的鱼漂猛瞅。
可是,那玩意它也没动静啊,你盯着看能看出花儿来?
盯着看就能把池塘里的鱼给盯出水面。
周文保却心下暗喜。
这也是赵土改多年的老习惯了。
甭管是谁,他给你出主意的时候,从来都不会明说。凡是他讲出口来的,那都是能讲的。
比如说,他劝周文保向卫江南投降,无条件投降,这话他就不怕被人听到。
哪怕就算是传到卫江南耳朵里,卫江南也断然没有怪罪他的道理——那啥,卫市长,我可是帮你在做思想工作哦!
有人犯了事,我劝他投案自首,说破大天去,那也完全符合法律法规,符合我退休老干部的身份。
凡是赵土改觉得不应该讲的,那他就绝不会讲。
可有时候吧,不说话那也是一种表态啊。
周文保也不吭声了,眼睛盯着自己的鱼漂,心里头顺着刚才那个思路就开始琢磨。
既然赵土改没反对,那就证明这个思路是正确的。
“二战那时候啊,日本说是无条件投降,其实是有条件的。德国和他们不能比。”
赵土改也不看周文保,像是自言自语地跟周文保讲起了历史掌故。
“德国那真是跪得干脆利落,整个国家都被人一分为二,那是实实在在的无条件投降,任人拿捏。”
“日本不一样,他们要求保留天皇制度,国家也保持了完整。”
周文保嘿嘿一笑,说道:“他们有一亿玉碎的决心嘛,美国佬也怕他们拼命,用人命往里填,不划算……德国的首都柏林都被人占了,想拼命都没那个资格,只能无条件投降。”
赵土改扭头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。
周文保又有点晕。
咋又不对了?
“文保,学历史,咱们要深入一点,不但要知其然,还要知其所以然。而且,任何历史大事件,都不能孤立来看,必须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