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朝阳说的轻松,可李拓却从他眼中看到了沉重。
“唉,人老了就是这样,总是有太多牵挂。要是搁20年前,有去美国的机会,我肯定蹦着高去。”
“别有压力。去美国又不是上天堂,坐飞机一天功夫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当我像你那么有钱?说出国就出国,说回国就回国。”
李拓的考量很实际,林朝阳说:“我是说回国的便利性,又不是让你一周、一个月回国一趟。”
向来洒脱的李拓少有的犹豫起来,林朝阳起身去拿来了一瓶葡萄酒。
“这又不是做考题,等着交卷,慢慢考虑呗。”
他给李拓倒上一杯酒,李拓的注意力转移到酒上面。
“我真要出国了,还怕喝不到葡萄酒?把你那瓶西凤拿来!”
林朝阳家里有一瓶10年的西凤酒,李拓惦记好久了。
听着他的非分要求,林朝阳狐疑道:“你今天来不会就为了我这瓶酒吧?”
“给我送别,你连瓶西凤都舍不得?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感情还不值一瓶酒?”
李拓这一手道德绑架玩的溜,林朝阳却不吃他这一套。
“等你走了再说!”
“呸呸呸!”李拓连啐了几口,直骂晦气。
“勉为其难”的喝了两杯葡萄酒,李拓打开了话匣子,跟林朝阳聊着以前的那些事,时而慷慨激昂,时而面露缅怀,追忆往昔,充满了对过去时光的留恋。
两人一直聊到深夜,李拓带着醉意留宿在了西院。
睡在了那间曾经见证过他不知多少次与友人彻夜畅谈,把酒言欢的厢房。
翌日清早,他带着几分宿醉来到东院,吸溜溜喝了一碗粥,感叹着酒量大不如前。
铺垫了一阵,见林朝阳没什么反应,才说道:“那我下个月就去研究签证的事了。”
“走什么签证?”
“先看看能不能找个大学,安排个短期工作。”
“甭研究了,我这正好有个俏活儿。”
“什么俏活儿?”
“耶鲁东亚研究中心要开个课程,专门给学生们讲中国当代文学,我跟他们推荐了你。”
听着林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