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,……澳门比果阿远得多,那里是中国,是洪福齐天的地方。
在美食和财富方面超过任何其他地方,各种产品极其便宜,并且气候宜人,那里的人们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疾病,所以那里没有医生。
每个人都是因年老而死或者应天意寿终,而我们却不能总是这样。
大黑船在中国装载的一切货物都非常贵重,途经巴西时又装上了蔗糖和烟草,还有大量黄金,为此在里约热内卢和巴伊亚停留了两个半月,返回这里时路上又用了五十六天;
在如此漫长而危险的航程中没有死一个人,没有一个人病倒,这必定有其神奇的原因,似乎这里天天为航船向圣母做弥撒起了作用;
领航人并不认识这条路线,竟然没有走错,这令人难以置信,所以后来人们就把好生意称为‘中国生意’。”
读完这段文字,他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,“知识分子总是习惯鄙夷身边的事物,而美化理想中的远方,古今中外莫不如是。”
大家讨论这部新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作品,关注点各不相同,林朝阳关注的是小说的翻译。
他对英文很精通,但对葡文一窍不通。
《修道院纪事》的翻译范维信是国内最早一批葡萄牙语学者,翻译水平看起来相当出色,“信”不“信”林朝阳不敢说,他又不懂葡文,但“达”和“雅”是肯定的。
在文学作品的国际传播中,翻译是一个经常被读者忽略的环节。
实际上,好的翻译家带给作品的生命力可能甚至超越了原作者,而那些水平一般的译者带给作品的却是拖累。
就比如《飞鸟集》在国内,有郑振铎、钟书峰、冯唐三个译本,三人中郑振铎名气最大,冯唐最红。
可实际上,郑振铎的译本错漏百出、冯唐的译文毫无诗意,反而是在大众之中名气最小的钟书峰赋予了这部诗集应有的伟大。
大家讨论着《修道院纪事》这本书,李拓又撺掇祝伟说,“你们三联书店不趁着这回的热度多引进几部若泽·萨拉马戈的作品?”
“我又不负责这事,不过你放心,用不了半年,他的书在书店里就会随处可见的。”
祝伟太清楚李拓撺掇他的原因了,无非是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