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白玉茹来到外堂。
其人刚刚入内,便看到苏念娇端坐于主位上,一身金丝绣牡丹的华服,头戴凤冠,雍容华贵。
“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,不知有何贵干?难不成是在皇宫待腻了,来我这小小的郡主府找乐子?”白玉茹语气中满是嘲讽,嘴角还勾起一抹浅笑。
听闻此言,苏念娇脸色一冷。“身为我大金的郡主,如此不知礼数,也难怪在这府中孤身度日。
白玉茹,陛下手谕在此,见了本宫,你还不行礼?”说着,她随手翻开案几上的一个小册子,里面正是徐沧的画像。“啧啧!不舞刀弄枪居然学起了作画?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。”
“家父乃我大金并肩王,可面圣不拜,见皇不礼。即便家父仙逝,先帝也授本郡主同承其礼,你算那根葱?”言罢,白玉茹大大方方的走到一旁,拉开椅子便靠坐上去。“你有功夫来我这郡主府耍威风!还是好好想想你这皇后之位坐得安不安稳吧。
后宫之中,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位置,盼着你出点差错。听闻陛下对丽妃颇为宠爱,你年老色衰,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胭脂榜第二?”
“你……”苏念娇放下画册起身,连带着裙摆扫过地面。“休要在此含沙射影!本宫行得正坐得端,就不劳烦郡主担忧了。”说着,她跨步上前,看着对方的衣着掩嘴轻笑。“我大金的郡主平日里就这装扮?穿得如此单薄,怕不是深闺寂寞,想惹人注目吧。”
“你别急啊,我又不是你同行。”言罢,白玉茹自顾自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此话说完,苏念娇嘴角一抽,当即开口回怼。“私下里还偷偷画那人的画像,白郡主好不知羞。
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要攻打我朝了,你是不是开心得紧!咱们大金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郡主。”
“偷偷摸摸?有吗?本郡主若是偷偷摸摸你还能瞧着画册?怎么,莫非皇后娘娘后腚子开天眼了?”说着,白玉茹缓缓起身,与其四目相对。“为何有我这样的郡主?身为国母,自然是皇后娘娘积德不好,老天爷惩罚你呗。”
“……”此话一出,苏念娇好一阵郁闷,险些没气昏过去。“哼!伶牙俐齿!本宫羞与你做口舌之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