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射机和巨弩炮。

    如今朝廷命他放任南乾水师开赴北疆,海岸之上也登陆了大量南乾战兵。

    此番一来,他东莱水师,便彻底成了摆设。

    此刻。

    大宣的海域之上,南乾水师当真是横行无忌,再无一丝阻拦。

    想到至此。

    他不由叹口气,不曾想自己钻研水战二十余年,想过无数种跟南乾水师交战的画面。

    可万万没预料到,竟是此般场景。

    自嘲一笑,他迈步走至南乾军前,强撑着笑意,对着面前青年拱手道:

    “在下东莱水师总兵方审  ,遵朝廷之意,特在此迎接将军。”

    对面青年战将闻言,眉宇之间藏不住嘲弄之意,淡漠回应:

    “在下风鸣军统帅钟离彪,想不到,北宣之地还有水师,  莫非是岸口那些渔船吗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他身后战将都是附和着嘲笑。

    “大胆!”

    方审身后副将闻言,右手当即按在剑柄之上,却被方审拦住。

    “我大宣地广物丰,将军没见过的,还多着呢。”

    方审不卑不亢回应道。

    此刻朝廷有求于南乾,他又如何会意气用事。

    钟离彪冷哼一声,瞥向他身旁副将。

    “小子,使剑的花活,留着逗弄姑娘行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们的钩镰,杀的是虎狼,下一次,再敢在我面前按剑,老子就替你家主帅教训教训你,什么叫做上尊下卑。”

    副将闻言面色通红,可看着方审眼中的无奈,紧咬牙关,许久后抬手:

    “是末将唐突了!”

    钟离彪轻笑一声,“方总兵,这手底下的人,不教不训,则不成方圆啊!”

    他轻拍方审肩膀,旋即领着诸多南乾战将,向着远处为他们准备的军帐而去。

    方审如何不知他话中之意,心中憋闷,却许久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一旁副将见状,满目肃然,淡然开口:

    “将军不必放在心上,今日局面,与我等无关,全在朝廷的过错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当兵二十余载,无根无基,没有将军扶持,此生注定碌碌无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