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赵姨娘语态恭敬。

    钱嬷嬷冷冷道:“太后得知吴氏病重,十分忧心。特命老奴携带懿旨,来谢府接吴氏进宫养病。”

    赵姨娘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把吴氏接进宫?

    赵姨娘连忙阻止:“钱嬷嬷,姐姐她病得难以起身,实在无法进宫——”

    “怎么,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妾室,想抗旨不成?”钱嬷嬷眼神如刀,丝毫没把一个妾室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钱嬷嬷大步迈进谢家,带着宫人前去吴氏的屋子里接人。

    赵姨娘暗中攥紧手帕。

    她厌恶钱嬷嬷的眼神——高高在上,高人一等的眼神。

    当年赵姨娘在酒楼里卖酒,那些饮酒作乐的达官贵人,每个人看她时,都流露出这种贬低嘲讽的眼神。

    如同看蝼蚁。

    赵姨娘不甘低人一等。

    她辛苦筹谋,绞尽脑汁成为谢家尊贵的妾室,眼看着要一步登天。今儿个嬷嬷一个冷漠的眼神,又把赵姨娘多年来积攒的自尊心,摔碎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钱嬷嬷办事雷厉风行,很快把病重昏迷的吴氏送进轿子里,抬进宫里。

    “夫人,咱们该怎么办?”小丫鬟焦急地询问。

    赵姨娘深呼吸一口气,望向谢府大门叶片泛黄的梧桐树,冷静道:“马上写信给老爷,家里要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