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一定是抓住了这几条痕迹,才往那边去的。”
说着,他抬起头,望向窗外。
“他那一下子,是捅到了神经。”
“‘第七点’,不是废了,而是被刻意留白。”
“就像一张画布上,特意留出的空白,看似没人碰,其实一直有人在那下笔。”
黑豹沉默良久,忽然低声问:“那我们……是接了他的那支笔?”
“不是。”李二宝目光沉静,“我们,是拿着他的画,去照着那帮人画的轨迹,反着画一遍。”
几分钟后,车队抵达仁和医院。
李二宝径直走进七楼的临时办公室。
他把纸条放在桌面上,抽出那份草绘地图和旧名单,逐一比对。
阿彪留下的图,潦草却有章法,几条红线交错处,正是“第七点”位置。
这个点,早些年说是台风摧毁,被标成废弃。但三年来,它却总在各种旧资料中以不同形式出现,就像甩不掉的尾巴。
他望向窗外,病房楼里灯火通明,重症监护室安静无声。
阿彪的身影,在玻璃那头静静地躺着。
“你这一回,扛得值。”他低声,“我会把后面的事,一件件清干净。”
他再次低头看纸条,忽然意识到,那三行编号眼熟。
他盯着那三行编号,皱着眉,脑中回想起阮华铭曾描述过的南仓调拨编号格式,那些数字结构、排列顺序,他曾经一一牢记心中。
他没有所谓的“名单”,但当初追查南仓线时,阮华铭曾向他描述过不少调拨用工的编号规则,那些数字结构和排列方式,他靠着记忆大致掌握了一些特征。
两条编号,与阮华铭描述的格式完全一致,甚至顺序排列都暗合过往调度习惯。
李二宝心头一紧,立刻拨通老k电话,把拍好的纸条照片发了过去。
“和你在龟岛人联系,把这个给阮华铭看,问问这几个编号他有没有印象。”
不到一个小时,消息回传。
“李生,阮华铭看过纸了,他记得。”
“其中一个人他记得,三年前是南仓夜班主管,有一次临时调去某个不公开的仓区后就再没露过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