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似乎会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想了想,对阿彪说道:“查下去,码头的事,别漏半点风声,阿辉留着,丧狗会自己咬他。”
“然后让你堂口的兄弟们做好准备,这几天新安会那边肯定会有大动作,我们先按兵不动,他们会来找我们的。”
“记住,让黑豹拍好阿辉跪地求饶的画面,然后发到你手机上。”
阿彪咧嘴,刀鞘拍得啪啪响,痞笑满脸:“李生!稳阵!兄弟们早就磨好刀,丧狗敢乱动,剁他喂鱼!”
他转身出门,步子带风,堂口里刀光一闪,火药味浓得像要炸开。
油地巷子,湿冷空气像刀刮脸,霓虹灯在雾气里闪得像鬼火,污水地上的油污映着和盛车灯,刺得眼睛生疼。
阿辉站在面包车旁,提刀的手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,心跳震得胸口发闷,脸上却硬挤冷笑:
“黑豹,讲数!李二宝开多少银纸,老子出双倍,划条路!”
他脑子乱成一团,轿车像鬼魅蒸发,前头四五辆和盛面包车堵死巷子,后头两辆突冒的车灯像狼眼锁住退路,数十把砍刀在灯下闪寒光,像死网罩下。
半年前丧狗逼他在小弟面前下跪,骂他“扑街蛇”的耻辱烧心,如今掉进李二宝的坑,像是被人扒光底牌。
他咬牙,暗骂:“李二宝,够阴!老子不信爬不出!”
黑豹刀尖敲混凝土,叮当声像催命,嘴角扯讥笑,吐了口痰:“毒蛇,银纸?丧狗知道你烧赌场,怕是剁你全家!李生女人,你敢动?今晚让你跪低喂鱼!”
他甩手,和盛兄弟慢步逼近,砍刀拖地,尖鸣如鬼啸,巷子两头车灯锁得喘不过气。
肥仔腿抖,刀哐当掉污水里,声音颤得像筛子:“辉哥,干不过……要不求狗哥?他收了银纸,总会拉咱们!”
小弟怒骂:“辉哥,跑吧!和盛挖好坑,咱全家喂鱼!”
阿辉眼红,哄着眼睛吼:“闭嘴!丧狗敢不管?今晚不干,没明天!”
可握刀手抖得刀柄发烫,心底发虚:这局,算得太死。
和盛汉子逼到七八步,刀光映污水,寒气扎人。
黑豹咧嘴,刀扬,嗓子粗得像砂纸:“毒蛇,最后机会,扔刀跪低,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