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若是传到别人耳中,张家满门脑袋都不够陛下砍的!”

    张寿讪讪一笑道,“兄长放心,我又不是傻子,说话间早就看了两侧,没人能听到。”

    张平松口气,没好气的道,“那你也不聪明,你我乃是外戚,荣辱全凭陛下一人,且不说弄不弄的过,真弄了,你我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!”

    “但我就搞不明白了,陛下打我干毛?高阳都这样羞辱她了,此事一出,就是天大的笑话,兄长你自己也听到了,陛下自己都在御书房内怒吼,要杀高相!”

    “她自己能说,怎么我一说要杀高相,就挨了打呢?”

    张寿捂着脸,一脸想不通。

    这他娘,没道理啊!

    张平沉思片刻,而后语气唏嘘的道,“依我看,陛下应是被高相弄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张寿一脸吃惊。

    “爱之深恨之切,否则怎么会哭?但这也不好说,女人心如海底针,搞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一巴掌,咱先记心里,先观望观望,过一阵再看看弄不弄高相,若陛下是真怒,真与高相切割了,要弄他易如反掌,但若不是,那弄他,估摸着还得挨打!”

    张寿点点头,“兄长说的在理,女人心的确摸不透,我一向都走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金色的阳光洒下。

    高阳穿过一道道宫门,走过再熟悉不过的皇宫小道。

    往日那些满脸谄媚,笑意堆满的宫女与太监,见了他远远避让,惧他如鬼神。

    高阳置若罔闻,步伐沉稳。

    金色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,孤零零的投射在冰冷的宫墙上。

    高阳的脑海中,回荡着往日的曾经,一幕幕过往,一句句话,如走马观花在脑海中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