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於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惊诧,一双紫眸不由得暗沉下来。
谢牧立在他身边,静静打量着他的反应,最后心底一嗤。
看来这位仙尊也不过如此。
叶珩见到席於,只是愣了一下,便抱着人下台阶。
他脚步有些急促。
沈言玉抓着他的衣襟,拧着眉低声抱怨:“你慢些。”
叶珩面不改色:“你自己要折腾。”
沈言玉不言语了,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脖子,叶珩偏头躲了一下没躲过。
沈言玉眼神迷离:“好香。”
叶珩一阵无语。
快步下阶便拿出轮椅要放下这烫手山芋。
梅延看看轮椅又看看沈言玉,对叶珩一拱手:“劳烦掌门送少主上车。”
席於拧眉冷冷地扫过他,那眼神不含杀意,却让梅延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叶珩停下动作,看出来席於心情不好,便绕过他赶紧往马车那边走。
但瞧见面前停靠的数辆马车,以及一队齐整的人马,他神色微冷。
这人又摆了自己一道。
他手下微微用力,沈言玉肩膀吃痛,轻声抽了口气。
眼睛却是明亮柔软:“你弄疼我了,昨天在房间你粗鲁就算了,今日当众你还……”
叶珩忍着把他扔下去的冲动。
席於脸已经彻底沉下,声音森寒:“都在等你。”
“马上。”
叶珩应声,挑了辆最大的马车把人带了进去。
“你好像挺怕他?”他眨着眼,眼神认真。
“你不怕吗?”叶珩反问,弯腰把人放下。
沈言玉靠坐在榻上,盯着他的发簪:“天阶固魂簪。”
叶珩一怔。
沈言玉:“之前听闻北域剑宗在青冥镇拍了一件舞姬铃的法衣,随后不久就传出消息,他们寻回了剑尊梁穆的剑法。”
“这固魂簪在你这里……剑谱的消息是你告诉他们的?”
说起这件事,叶珩忽然想到自己跟席於刚认识那段时日。
抛开立场客观来看,那时席於虽未完全信他,却也没有故意苛待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