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产方面的贡献也可以忽略不计。
李凤翥甚至反而乐见其成,毕竟民有闲财能振一县经济,让县城看起来生机勃勃。
但现在韩林想直接将其根本给挖了,人都围绕着“商”来进行,那“农”怎么办?谁来办?
“不错。”
韩林平静地道:“敢问知县大人,就以现时光景来看,明年便是免税一半,可有几分把握将两税收齐?”
李凤翥脸色一阵变换,两腮不断鼓动,看样子是在连续咬着后槽牙,想了半晌以后,颓然坐下:“不及三分。”
韩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眼,继续迫问:“既然如此,那便是有粮,敢问有多少百姓能且愿意花钱买粮?”
李凤翥脸上更加难看,沉默不语,而沉默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。
不知不觉之间,韩林将一根绳子套在了李凤翥的脖子上,现在韩林决定将这根绳子勒地再紧一些。
于是叹息道:“作为知县,瑞徵兄不能不去向小民收税,而小民因为大灾余粮自己都不够吃,亦没有余财来买粮纳税,走投无路之下,要么逃籍,要么聚众抗税,逃籍必使县中凋零,百业俱废。”
“至于这抗税嘛,瑞徵兄可曾听闻白水知县张斗耀乎?其人百般逼迫,治民走投无路,只得揭竿而起,如今秦中匪盗横生,乱民蜂起,皆因张斗耀而起,其人虽死,但百多年后,亦将在史书当中遗臭!”
“乐亭县乃京畿之地,若要生乱,你我二人项上人头定然不保,这还算次要的,待他人提起你我来,可会有好话麽!”
韩林的一番话,让李凤翥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