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何放粮的了?”
“以工代赈。”
李凤翥毫不犹豫地答道。
“不错,便是以工代赈。”
“若说这件事,都司可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,本官的粮食也不能平白就放了,有银者出银买,有力者出力换,只有老弱孤寡才能去粥棚领粥。其他两个不提,便说这以工代赈的事,城墙原本有诸多破损,本官原本打算明年修葺一番,现在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开始修葺。”
说着说着李凤翥觉得自己有些跑题了,于是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道:“这以工代赈就是寻常灾救之法,要是都司大人说的是这个法子,怕是……”
李凤翥的意思就是,这只是救急之法,解决不了根本。
韩林摇着头笑道:“非也,咱这以工代赈还不太寻常。”
“有何不寻常之处?”
“能量化的则计件,不能量化则计工时。”
虽然李凤翥是个举人,但所学的都是四书五经对于这种新兴的事物还有认知的局限,因此有些不解。
韩林用手指蘸着茶水,在桌上描描画画,为其解释:“便拿大人刚才所说修葺城池来说,修城便要制砖,本官便按多少合格成砖付其本色或折色,此便是可量化数。而验砖督查者,难以计件,便以工时来计之,每日做几个时辰,按时辰来付费,此便是计件与计时之说。”
抬头看了一眼李凤翥,韩林继续道:“某有一法儿,若行之,明年至少秋税不用愁耳。”
“果真?!”
“自无虚言,不过此事能成与否,不在本官,而在县尊。”
李凤翥瞪大了眼睛,用手指着自己道:“谁?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