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的人口增长,此外本官设乐亭营后,大批辽民归附,现在阖县口怕不下是十万……”
“时逢大灾,交通断绝,平常百姓家中怕是无几日余粮,但这个天气之下,便是有银子也难以买去,更何况,这义仓和常平仓之储粮,恐怕不够……”
他作为武官只需要管好保境安民的事宜即可,但李凤翥是亲民官,要掌着十万人的吃饭穿衣问题,韩林只是管了半个月就已经感到有些吃力,而李凤翥估计至少要管到明年……
看了看李凤翥,韩林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。
“确实不够。”
李凤翥先是点了点头,随后又摇了摇头:“好在秋粮尚未启运,正藏于县衙的仓廪,等义仓和常平仓的粮食吃完以后,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吃秋粮了。”
韩林眯了眯眼睛,看向李凤翥:“两税乃升迁核要之重点,若税不纳,县尊怕是要吃参,这前途也就毁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!”
李凤翥“啪”地一拍椅子扶手,大义凛然地道:“值此大灾之年,若只想保官,而坐视生灵涂炭,李某岂不妄叫百姓喊那一声‘父母’?便是拼着这顶乌纱不要,乃至身陷囹圄,本官也决不能叫乐亭成为鬼域绝地!”
“县尊实乃为官之表。”
在对李凤翥赞叹了一声以后,韩林自己在心中也对李凤翥的评价再上了一分。
“其实也未必能到那个地步,灾伤蠲免,我已经写好了折子,只等驿递畅通以后,就送抵知府张凤奇张知府那里,不知明年能免几分。”
韩林点了点头:“连年以来,冬延春日,今冬又逢雪灾,怕是要伤春苗,春日过后又到夏税,实在是让人为之愁闷。”
韩林也不想一直去戳李凤翥的肺管子,但是这都是不得不面对的事。
“若实在无计可施,凤翥也只能认罚革职了。”
“也不尽然……”
李凤翥原本端起茶杯要喝,但韩林的这句话让他赶忙将茶杯放了下来,起身离座,对着韩林深深一揖:“都司可是有什么好法子?若有,还请都司不吝赐教,凤翥感激不尽。”
韩林将李凤翥让回了座中,先是卖了个关子向李凤翥问道:“敢问县尊大人,在乐亭营内,可发现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