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。”李凤翥探身过来,将声音压到最低。
“是冻死、饿死还是?”
韩林有些不解,这个年代,冻死、饿死者并不少见,特别是在冬天,各地官府都会在白日里雇人将冻死饿毙的伏尸收殓,拉到城外的乱葬岗,以免出现疫病。
“都不是。”李凤翥摇了摇头:“一个月以前,有人来报官,说在独幽城的和尚坟那发现了一具焦尸,其面目已不可认。”
独幽城在城南十里,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城池,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,永乐年间还曾修葺过一番,在里面驻军,不过后来由于新桥海口营建设,独幽城渐渐荒废,独幽城西北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寺庙,名曰正觉寺,而在寺外就是所谓的和尚坟,不管是正觉寺的和尚,还是外来挂单的和尚死了就会埋在那里。
“仵作验过没有?”韩林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按理说,这种民事的凶案都应该是县衙的三班来负责,韩林作为守备官,主管的是军事,这种事不应该来麻烦他,因此韩林还在等李凤翥的下文。
“诡异的是,在焦尸的头顶,点了一盏灯,后来发现,那灯芯就是用焦尸的头发做的,而灯油……是人油。”
李凤翥脸色有些发白,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现场勘察的情况。
这个时代的人都十分迷信,哪怕是贵为一县之尊也不近毛骨悚然。
韩林听得也是脊背发凉:“哪个贼人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!”
“还不知,三班请了各乡的里老辨认,都没认出来死人是谁,而且最近的亡人都有追溯,也无人失踪……”
“那便是外来的了?”韩林沉吟了一下:“不知县尊请我来的意思是?”
李凤翥脸上有些尴尬:“乐亭营的营前四村都是营下的军佃,这不归县衙管,而且最近一年以来,往来依附者甚众,我想请都司应允叫三班过去,招里辨认一番。”
韩林点了点头:“本县出了凶案,营内也自当配合,明日我便回营,三班可以跟我一同过去。”
“如此,便劳烦都司。”
“县尊言重了,分内事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