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爷爷饶命,我是被逼的,俺就是个同译,俺没杀过一个汉人!”
被踩着脑袋的假鞑通译嘴里呜呜地不断求着饶。
又剁了两脚,已经将体力耗尽的孟满仓强撑着坐在地上,指着他道:“说!你他娘的是哪来的。”
接着他挥了挥腰刀:“不说实话,老子就剁了你!”
假鞑通译看到刀身上仍残存的血和泥,摆着手连连道:“说实话,说实话……”
“说,打哪里来的?!”
“打镇东堡来的。”
“不好好在镇东堡呆着,来他娘的旅顺做什么?!”
孟满仓其实根本不知道镇东堡在哪,但他也不想露怯又开口问道。
孟满仓这边审问着这个假鞑,侯大志则强忍着恶心,在两个蒙古人的尸体上将水囊和肉干翻了出来,在死尸身上将血迹擦拭干净以后,来到孟满仓的身边将一个鹿皮的水囊和几个最大的肉干递给了他。
有些意外地看了侯大志一眼,孟满仓抓起水囊吨吨地喝了好几口,将不断灼烧喉头的烈火浇灭。
假鞑通译有些诧异地看了孟满一眼:“你们东江镇的毛大帅都快打到凤凰堡(今凤城县)了,你们不知道?”
“嗯,知道。”
孟满仓淡淡地回了一句,但猛然又开始发怒,龇牙咧嘴地道:“狗日的,老子问你什么你就回什么,哪里有你要你多嘴反问?我看你是当细作的心不死,打探我们的军情来!”
“大爷冤枉,俺不敢……”
假鞑通译被吓得直缩脖。
“说,来干啥!”
“来请救兵……”
看着两个人的鹿皮水囊,假鞑通译咽了咽口水,开口央求:“两位爷,能给口水喝不?这嗓子冒烟一会要说不出来话了,到时候俺就是想说,也说不出了。”
孟满仓“呸”了一声,但是又觉得这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,于是便将手中的鹿皮水囊递了过去。
假鞑接过猛灌了好几口,又被孟满仓给抢了回去,他贪婪地望着那鹿皮水囊,继续开口道:“俺们大……”
见孟满仓一瞪眼睛,他连忙又改口:“女真人的大汗去打蒙古,抽走了不少旗兵,剩下一堆外藩蒙古,根本就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