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督坐镇关门,事关重大,不能轻动。而袁督那边则在从蓟镇和宣大调兵,听说前军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韩林伸出三个手指头:“足足三万多人!”
“下官不过是占了水师好运兵的便利,这才打了前阵,现在抚镇重臣全都被人掳了去,这事儿啊……下官觉得,以下官的浅薄根本处理不了,还是等袁督师到了再说。”
“本官倒是觉得,韩守备你定能胜任。”
听到韩林要等袁崇焕亲自处理,吴国琦顿时就急了。
袁崇焕在辽东经营多年,从山海监军到宁前兵备道再到辽东巡抚,他的大胆和手腕吴国琦可知道了。
毕竟在任上除了孙承宗以外,其他的督师经略如熊廷弼、高第、阎鸣泰、王在晋等人袁崇焕都硬刚过,而且大部分都是袁崇焕赢了,在宁远大捷后袁崇焕可以说在辽东一手遮天,凡事一言而决,闹得督臣不得不去山海关。
而在驭下方面就更不必说,吴国琦只要想到那个矮小身影都忍不住浑身战栗。
此次宁远军哗,掌管中军的吴国琦,处置失宜这个词儿放在他身上都算是赞美,因为他根本连处置的动作都没做。
哗变伊始,他就赶忙回到家中闭门不出,如落汤鸡似丧家犬。
如果等到袁崇焕亲至宁远,吴国琦的罪名恐怕比“首恶”杨朝正、张思顺等人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本官觉得,这个事韩守备就能处置,且不说守备手握两督的令谕,执掌生杀大权,便是方才得见的贵属……”
吴国琦想起了刚才在堂外的一幕,有些不自然地扭动了两下身子:“也个个都是骄悍之辈。”
见韩林仍然有些无动于衷,
吴国琦几乎身子探到了半张桌子上:“更何况,韩守备你想啊,此时袁都督未至,各营官也都在观望,若是守备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平了军哗,那就就是独功,任谁都得将拇指竖到天上去。”
听到这里,韩林似有所动,略微沉吟了一番,将身子全部靠在了椅背上:“话虽如此,可惜巧妇难能无米之炊,宁远军哗的根本在于饷银,我听闻如今一共欠下的饷银合计有五十三万两之多,别说五十三万,便是三千两,我也拿不出哇……”
说着,